二 你坏了规矩,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
高鸣远内心有些狼狈。他提醒自己,他并不打算追求胡静,只是看看她,仅此而已。那天看着胡静走出房间,还有她留下的‘还行’、‘互不相识’,让他心里涌现出一股前所未有的不甘和气恼。回去后让朋友帮忙,想在网上找到胡静的资料。他只知道名字和这个会议,可对顾鹏飞这样的电脑人士来说已经足够。
「玩一次还不够,」顾鹏飞皱眉:「还要再去祸害人。」「瞧你说的,都是你情我愿的事儿,哥哥什么时候强人所难过!」有了顾鹏飞的帮忙,高鸣远这才发现胡静的专业不是生物,她是大会请来的荷兰语翻译,专门给两个从荷兰来的教授当传声筒。高鸣远先是试探,可胡静的态度清晰明了,电邮、短信石沉大海,电话更是刚接听就被挂断。他手里攥着胡静的工作地址,知道不该来找她,这种一夜风流的事情,讲究的是先说嗨再说拜,最忌讳的就是再通联系。高鸣远几乎就要转身离开,让一切就此打住叫停,从此两不相关。
几乎。
刚在翻译公司的大门前站定,高鸣远一眼看见不远处坐在窗户边的胡静,她一副标准工作装的打扮,西服外套下一件白色衬衫,底下穿着与之相配的一字裙和高跟鞋。胡静侧对着他,正和一个人小声交谈。还没等他想好是向前还是离开,一个坐在靠门的中年妇女最先发现他:「找谁?」退无可退,高鸣远有点儿上天注定的感觉,心里的那点儿负担也完全消失。
他不多言,指指胡静而后径直走到她桌前,一幅两人很熟的样子:「嗨,胡静。
上次说请你翻的材料,我给你带过来了。」他有备而来,从容地将手里的文件夹递了过去。
胡静转头看见高鸣远站在面前,惊得目瞪口呆,甚至没意识到自己竟然伸手将所谓的资料接了过来。刚才和她一直在交谈的同事并没有因为被打断而气恼,反而客气地说:「胡静水平很棒的,给她翻译你一百个放心。」高鸣远微笑着迎向她的同事:「我知道她很棒,不久前才合作过一次,印象深刻。」对方点点头,「她虽然年轻,但肯学、进步很快。」高鸣远一副深以为然的样子:「年轻有干劲啊,所以这次我又来找她,希望能请她继续做。」胡静听着两人的谈话,脸越涨越红。她的同事当她被夸得不好意思,只有胡静和高鸣远知道他说的完全是另外一回事儿。胡静装佯快速翻了一下文件夹里的资料:「这东西我们曾经有人翻译过类似的,到资料室来,我找给你。」胡静快步带高鸣远走到走廊,压低声音,一个一个把字咬出来:「你搞什么鬼?」高鸣远觉得只要一点儿火星,胡静就会立时爆炸,「你没回我邮件,也不听我电话。考虑到我可是花了点心思才找到你……」「你简直不可理喻,」胡静咬牙切齿地说:「可否告诉我,这就是你跑来这里惹人讨厌的原因吗?只因为我没有回复你?你仿佛忘了,我不认识你!」胡静说完转身要离开,但被高鸣远快步追上。他抓住她的腰,将她拉到僻静拐角处避开行人目光。她正要挣扎,他在她耳边低语:「嗨,我们还没说完呢。」「现在完了。」她生气地面对他。「你若以为我会再和你——」胡静没有将话说完,看着高鸣远挑起眉毛等她继续,警戒心立时升起:「你这么用心思,难不成爱上我了?」话虽让她这么说出来,但脸上的表情反而更像是‘难不成想宰了我?’
「别那么自以为是,我只是想操你。」
仿佛她需要证明似的,高鸣远靠近一步用力吻住她,并在她抵抗片刻终于软化时高兴得意起来,更在当她忍不住圈住他的脖子时,想要高呼胜利。然而,他只是更狂热的吞噬她的嘴,甚至让自己有点心惊。因为,他发现这才是他找胡静的真正原因。他确实想操她,这段时间没能看见她的笑容、挑衅的脾气、还有那张性感的双唇,让他对她的渴望一天天攀升。但他还想要更多,他想要征服她,吞掉她,让她依附于他。就像这样,她的理智拒绝他,却不得不向欲望屈服。
胡静柔软的胸部紧紧压在他的胸口,高鸣远将之视为邀请,双手四处游移,从她的背脊滑落至她形状娇好的臀部,再沿她的肋骨往上,大拇指滑过她的大腿内侧。胡静害怕极了,随时会有人发现他们,但与此同时他对她做的事情又如此邪恶,紧张和刺激同时左右着她,让她身不由己拱身往他的掌心挤去。
「摸我。」他命令道。手指向更深入的方向探入,继续更不应该的抚弄。她抓住他的手,却只被他放到他的长裤里,爱抚他坚硬而竖立的勃起。她使了些劲道,原意是要他别太过分,但他反而哼哼几声:「对了,就是这样。」「我们必须停下来。」她强迫自己退后,脸色绯红而微喘。
「我们还没结束。」高鸣远抗议。
胡静想反驳,作势就要推开他,但是被高鸣远紧紧抱住。他也不多言,抬头瞄了下四周,手上稍微使劲儿把胡静架进女厕,很幸运这会儿里面没人。他将两人锁进其中一个小隔间,放肆地将手伸入她的上衣,解开其下的文胸,从她的肩膀往后拉,直至胸部脱离所以桎梏。她的双臂被固定在身后,使得胸脯更加突出。
高鸣远火热的视线落到她的胸前,她的呼吸开始困难。
「你他妈的真漂亮。」他的声音低沉沙哑。
高鸣远坦诚而露骨的语调令她着迷,毫不掩饰的色欲表情说明他现在想要她,而且只想要她。仅存的抗拒消失,她迷失在他的气场里。胡静甚至挺起胸膛供他审视,使得他闪亮的眼睛散发出更加强烈的渴望。
「是么?」她微喘着,随即因为声音中的急切而双颊飞红。
高鸣远也听见了她的急切,力道十足地看她一眼。手掌滑落到她的乳房两侧,轻轻托住,另一只手来到她的腰上将她揽近,便于在她的颈项与喉间洒下无数火热的吻,同时以粗糙的手掌揉捏着乳房,然后拇指加入进来,戏弄顶端的蓓蕾。
她知道自己未免太过大胆,但这感觉如此亢奋与细致,让她欲罢不能。胡静只觉得越来越热、越来越痛,她顾不得羞怯,理智更是被扔到九霄云外。她不知道怎么了,甚至毫不在乎。没错,她迎向他的爱抚,急切地想要更多。
高鸣远知道她想要什么,他张大嘴在她的胸部印上一个仿佛烙印的吻,将一个乳房吸入口中。他的舌头舔弄乳尖,形成一波波热浪冲过她身体,胡静小腹紧缩、血液沸腾。当他加上牙齿的轻咬,胡静觉得她快疯了,完全相信他还没弄完,她可能已经因为太过愉悦而死去。高鸣远把她变成一种奇怪的情色生物,而那是她无法掌控的。腹部以上在颤抖,而以下则在燃烧。似乎猜得到她的感觉,高鸣远伸手到她身后解开一字裙拉链,他的手从前面的开口往下,手掌在腹部停留片刻,然后手指滑至双腿间,隔着内裤缓缓摸索。
这亲昵的爱抚令她开始扭动:「别,这……不行。」高鸣远听见她的咕哝。他吻住她,舌头探入的同时,手指在底下不停地爱抚。
强烈的刺激使得她踮起脚尖摇摆臀部,想要祈求更多。他放肆地揉弄,火热而滑腻,直到湿润的感觉渗出内裤。他一定也感觉到了,并且更为大胆。酥麻的痛楚和折磨逐渐在胡静腿间像面墙一样逐渐堆砌垒高,她最私密的部位开始肿胀、无比难熬,她需要那面墙倒塌,迫切的需要。忽然,高鸣远把手抽出改为爱抚她的胸部。刚才,那很受欢迎,但现在已经不够了。她的嘴从他的唇下挣脱,哀求着:「你干什么!」高鸣远发出沙哑的笑声,他退后一步将马桶盖放下来坐好。胡静跪到他面前解开皮带、纽扣和拉链,慢慢从底裤中拿出他的分身。没去管松松垮垮挂在身上的衣服,她脱下丝袜、将裙子拉至腰部,然后缓缓坐了上去。高鸣远伸长自己往她靠去,对着她的耳朵低语:「你他妈的又湿又紧。」「你很大,」她的脸火烫,想了想又加了句:「很硬。」他逗弄她:「我知道,我的朋友叫我高 二,不是没有原因的。」她的眼睛微闭、头向后仰,贴在他身上一前一后蠕动,专心体会腹部下面那股灼热的压力逐渐攀升、膨胀,令她想从喉咙最深处发出尖叫,幸好高鸣远及时将她的脸颊埋入他的肩膀。胡静无法制止,只能咬着他的衣服任由灼热的压力爆炸并迸往身体各个角落,她的世界一片空白,除了这个带给她高潮的男人之外,其他一切都不存在。
然而,当她的世界安静下来,大事不妙的感觉逐渐渗入。他们……她……天哪,这是怎么回事儿?她该时刻谨记的告诫,以及引以为豪的理智终于回到脑子找到位置。胡静坐直撑住身体,缓缓站起并且推开他。高鸣远依旧硬挺,仿佛在告诉她一切都还没完。她的呼吸急促、双唇红肿,可是脸上的表情很是复杂:欲望、愤怒,和悔恨。她尽力穿好并抚平身上的衣服和裙子,头也不回地离开洗手间,向外走去。
高鸣远虽然没有纾解,却及时调整自己。他心里也有一丝悔意,表现得太草率太粗鲁。他阴郁地往周遭看了一下,和胡静的第二次,在哪儿不比厕所的马桶盖上强啊!当然,高鸣远并不是个会认错的主儿,三两步跟上胡静平静地说:「跟我走。」他抬起胳膊看了看表:「也该下班了,一起吃饭吧。」胡静对他的无赖行为很是气恼:「你知道,你坏了一夜 情的规矩,这不是个好兆头。」高鸣远一脸坦然:「你让我有足够理由坏规矩。」胡静愣住了,沉默半响,然后点点头:「走吧。」两人只是简单吃了些炒菜,期间谁都没怎么说话。出了饭店高鸣远坚持送胡静回家,她客气地说只用把她放到最近的地铁站就好。高鸣远开车走了一会儿,她发现路线不对。「我们去哪儿?」「我家。」他瞟了她一眼:「既然你不肯带我去你家,就去我家了。」「去你家干什么?」高鸣远有些不耐烦:「别在今晚假装天真,我没心情玩游戏。」「我不会上你的床。」看着熙来攘往的车辆,她转向他:「我不认识你。」高鸣远趁着红灯停下车,以专注的眼光巡视刚刚才亲密爱抚过的身体:「你已经上过了,而且我倒觉得我们已经认识得很、深、入、了!」「一个是酒店,一个是洗手间,都不是你的床。」高鸣远目瞪口呆:「有什么区别?」「我不上男人的床,任何男人的。」高鸣远嗤笑:「太棒了。这么说你也要坏规矩了,会不会也不是个好兆头?」转而想了想,继续讥讽道:「而且,现在装贞节烈女不嫌晚了点儿么!」胡静反唇相讥:「我不上男人的床,并不表示没有男人上我的床。而你,哼!」一进高鸣远的公寓,他就从身后抱住她,低头嗅吸胡静身上散发出的淡淡幽香。「别和我闹别扭了,」高鸣远的语气中竟有一丝恳求:「那天,你临走说陌路,我只想把你拉回房间,将你压在床上、继续操你,直到你承认你也想要我。」他从脖颈开始,一边亲吻她的头发、耳朵和肩膀,一边抚摸她的腹部,两手伸进衣内,再次揉弄挺拔的双峰,修长的手指在她的乳尖变着魔术、让它们霎时挺立。他张大嘴在她的颈间亲吻与吸允,将她的血液渐渐加热。
不,热根本不足以形容,胡静觉得自己好像在燃烧,如果不尽快获得释放,她真的会死。她开始回应,寻到他的唇,与他交缠在一起。他尝起来像烈酒,闻起来像迷香,两种味道相混合,诱惑而致命。当他的吻越来越激烈,她挣脱并转头重新呼吸,设法恢复镇定。真令人头痛,第一次看见高鸣时,她怎么会觉得他无害?高鸣远远就像一只狼,神秘、危险。
「嗨,」胡静往后退开几步,企图重新掌握失控的局面,「我们要谈谈。」高鸣远一步也不放松地跟过来,用意非常明显。「行,不过一样一样来。宝贝,你得听我的。」胡静提高声音,「我今儿一天都在听你的。」「这就对了,丫头,听爸爸话。」高鸣远拍拍她的小脸儿,然后一把抱起她,几个大步来到卧室把她扔到床上,他装出一副狞笑的样子,隔着衣服揪了揪她的乳尖:「讨了你爸欢心,他可以给你尝点甜头。」高鸣远走到床尾,展开身体抓住胡静的脚踝,将她使劲儿往下拉,瞬间胡静就两腿打开平躺在床上,好像一只待宰的小羊羔。他死死拽着她的脚,居高临下看着胡静蹬着腿试图挣脱。她的动作幅度不大,但腰上倒是有些力气,「我们要先谈谈。」高鸣远继续一副流氓样儿;「操,都这会儿了还要老子费劲么,看我捏不死你个臭丫头。」他松开胡静,三两下剥掉衣服随手扔到一边。胡静看到高鸣远赤裸的上身一下就怔住了,她困难地咽口气,高鸣远和她记忆里的一样:古铜的色泽、宽厚结实。那夜的记忆好像被复苏了似的,她想起自己曾经触摸他的肌肉,厮磨他的胸膛,亲吻他的身体,沉溺其中。高鸣远对她好似毒品,明知是地狱,却偏偏又有天堂的感觉。
胡静有些无奈:「我们一会儿谈就是。」
高鸣远哈哈大笑,「今儿晚上老子就要大开杀戒。」他静默片刻,随即沉声说:「到这里来。」胡静像着了魔似的,顺从得来到他身边,跪着直起腰身,两手搭到他胸膛。
「你是我的,浑身上下都是我的。对么?」他一手托住她的头轻咬她的嘴唇,另一手缓缓滑下她的背脊。
一道热流像箭一般贯穿体内,胡静急促地吸了一口气,两手搂住他:「嗯?
我才不在乎呢,我只要……噢,天啊,我只想要你。」两人一边吻着,一边给彼此宽衣解带。胡静不是生手,无论是褪去他的裤子,还是配合他褪去自己的衣服,都来得从容不迫、熟悉干练。直至两人赤裸相对,他渴望地用力抱住她,嘴唇同时压了上去,落在她的唇上、鼻梁、眼睑、头发,他喜欢那头丰厚如丝的秀发,他喜欢她的一切。高鸣远心里仍有些不确定他该如何掌控节奏和进展程度,但根据她热心参与的情况观察,或许他不必担心太多,也不必过分小心。
胡静伸臂搂住他的脖子,浑身像着了火,享受他疯狂而美妙的亲吻。那感觉好像他们禁欲很多年似的,而她做好准备全心全意地接受。「我们开始吧,」她贴着他的面颊低语:「再等下去,我会死掉的。」「现在,轮到听你的了。」他推她倒到床上,双眼依然不舍得看着胡静嘴边一抹猫般的笑顔、修长的脖颈,还有凝脂般的高耸胸部。他上床跪坐在她的腿间,凝视着她柔美的小腹和光滑的长腿,以及腿间隐藏在毛发之下的奥秘。
「嗨?」胡静的嗓音出奇的轻柔和迷离。有那么一瞬,高鸣远觉得她或许真是个狐精,就像雨打芭蕉夜、月明星稀时走进他梦里的鬼魅。他究竟是梦还是醒?
而后,欲望将错觉驱赶出去。他往床尾退去一点,低下头探往她胯间修剪整齐的黑色卷毛,那儿藏着两片他必须要品尝的唇。他将她的腿分得更开,粉红色的唇像小嘴一样噘了起来,暴露在他面前,欢迎并等待他将之一口吞下。他的呼吸破碎,像被催了眠似的埋入柔滑的温暖中。那味道好像麝香,亦或是任何专门为男人配置的迷药,他几乎克制不住抬起身体、直接进入她的冲动。
他也要她有相同的感觉。高鸣远的舌灵活得为她沐浴、用牙齿与嘴唇激起兴奋。胡静果然按耐不住而不时的扭动、喉间发出窒息的呻吟。她抬起胯迎向他推刺的舌头,直至她达到高潮,听到她叫喊他的名字。他恢复跪姿,利用她处于愉悦的高峰状态,将早已兴奋的勃起推入她的身体。
胡静的眼睛猛地张开,不给她时间思考或犹豫,高鸣远像刚刚降落在跑道上的飞机,长驱直入。他一手撑着自己,另一手抚弄她的胸部,很后悔没有先亲吻这可爱的地方。在这之后,两人都沉浸在拥有彼此的热情里。他忙于延迟最后阶段的来到,想等她一起同赴高峰。可那越来越困难,因为她揉捏他的肩膀、玩弄他的乳头,挺起髋骨邀请他冲进最核心的地方。高鸣远感觉到他的释放正在成形、并已抵达边缘。他伸手往下找到她的阴蒂开始施力爱抚,胡静的身体越来越绷紧、手指掐入他的肩膀,直到高潮将她打败。高鸣远这才放松自己,将自己猛得抽出,一股股精液撒在她的腹胸上。片刻,他瘫软下来落在她身边,心脏仿佛要从胸腔蹦跳出来,短暂却美妙无比。
胡静展开身体,尽力让紧绷的肌肉和神经放松下来。她闭着眼睛拒绝看向高鸣远,两人知道赤裸和高潮之前在床上做什么,可之后呢?胡静不知如何应对,甚至连礼貌的寒暄都显得困难。幸运的是,她这时香汗淋漓,身上更是黏得一塌糊涂。一个很好的理由,她甚至没和高鸣远打招呼,直接冲进洗手间打开淋浴,清理自己、清醒自己。
直至在浴室待无可待,胡静才磨磨蹭蹭出来准备穿衣服,高鸣远却拿起内衣:「让我帮你。」她努力让自己的语调平静和缓:「谢谢。」「荣幸之至。」扣好扣子,胡静伸手拿其他衣服,高鸣远按住她。「我说了,让我来。」他吻了吻她的脖颈,「我会弄好的。」高鸣远将衣服一件一件套到她身上,忽然意识到这么多年,他是第一次帮女人穿衣服。事实上,每次做完爱,他要么洗澡要么抽烟要么躺着什么都不做,甚至连简单的聊天他都失去兴趣。如果像胡静说的,坏规矩不是好兆头,那他是不是麻烦大了呢?高鸣远暗哼一声满不在乎,是又如何!
胡静等高鸣远也穿戴整齐,两人来到客厅坐在沙发上。她看向高鸣远,「玩尽兴了,现在说正事。」高鸣远愣住,这才想起他们还要’谈谈‘,他无赖地笑笑:「我以为刚才就在做’正事‘。」胡静这次铁了心不让他瞎扯偏离主题:「你说我有原因让你坏规矩,什么原因?」高鸣远更无赖得继续笑,胡静摇头制止他:「你已经过了把性还能当新鲜事儿的阶段。一次是玩乐,两次三次,肯定有其他原因。」高鸣远闻言收回表情,僵硬地回应:「你想太多了。」「是啊,这就是没有爱上你的好处,我不会被你迷得昏头转向。」高鸣远抿着嘴,有些犹豫。胡静一眼不眨地瞧着他:「高鸣远,别侮辱我们俩的智商。」室内寂静得令人不安。终于,高鸣远开了腔:「我三年前见过你一面。远远的,你和你爸。」他异常轻柔的声音让胡静的脊椎窜起一阵寒意。
高鸣远缓缓道:「你爸操了我女友。」
胡静倒吸一口气,不由自主往沙发后缩了缩。过了一会儿,像是为自己辩护似的,她小心说道:「据我所知,我爸从不隐瞒他已婚,而且他只睡心甘情愿的女人。」高鸣远走到酒柜给自己倒了些酒,扬起脖子一饮而尽,没有否认。
胡静暗松一口气,脑子飞速回放了一遍和高鸣远的过往细节,她点点头:「怪不得。现在好受点么?对你算找回场子了?」高鸣远’啪‘得把酒杯砸在茶几上,烦躁地说:「她是我想娶的那种。」「这你放心,我绝对是我爸这辈子的最爱。」胡静快速回答,「而且比我妈时间都长,所以你不吃亏。」她停下来想了想,恢复脸上的不屑:「往好处想,我爸其实帮你了个大忙,记得下回找个不爱钱的女人。」高鸣远盯着她不再说话。
胡静起初还是一脸嘲讽,当她看见高鸣远眼里的深邃,忽然意识到什么,不由自主又往沙发里缩了缩:「想都别想!」高鸣远没接话,眼光飘向卧室,然后再次和她目光相对:「轮你讲了,为什么坏规矩?」胡静微微转头,企图看出他的表情,谨慎地说:「我要知道你不会愿意承认的事儿。」「你大可以在进门之前,不,上车之前就问我。」停了几秒,胡静含糊地说:「你不给我机会。」「明知我动机不纯的时候?胡静,别侮辱我们俩的智商。」胡静脑袋偏向一边,试着寻找一个安全的地方放置目光,这次轮胡静无言了。
高鸣远的好奇心被激起:「看来也是个不会愿意承认的原因了。」他学着胡静的语气;「让我想想,我不可能是邮票或战利品,你并不认识我,而且一次足够,两次三次,肯定是其他原因。」他略一沉思:「我敢肯定没碰过你身边什么人,所以你不可能是好奇、报复或得意。那么就剩下一种可能……」他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仿佛看透了她的心思。
胡静哼了一声,「别太瞧得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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