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市委党校学习的严民今天又来江河中学找苏雪兰了,在苏雪兰办公室里两人谈的并不投机。
“哎,我说老同学,好好的省委机关不呆,偏要下来当乡镇干部,难道这就是你的远大理想?把老婆一个人留在省城!”
苏雪兰不解地问道。
“我们分手了。”
“什么?你们离婚了!为什么?”
苏雪兰吃惊地问道。
“不为什么,只是见解不同。”
严民淡淡地答道。
“她现在在哪儿儿工作?”
苏雪兰又问道。
“她叫夏雨,在省城的一家报社工作,我们还是朋友。”
“婚姻是一个人一辈子的大事,你们就为两个人的见解不同给离了,太轻率了吧!”
“也许这婚姻一开始就是个错误,就说你我吧,大学毕业时本来,完全可以走到一起,可你们家里硬要你嫁给沈西蒙,结果怎么样?最后还不是离了!”
“我说严民啊,你怎么撤到我身上来了?这话就此打住,以后可不能再提了。”
“雪兰啊,我想谈谈我们的大学生活,我们现在还年轻,都是自由之身,还是有机会走到一起的。”
“严民啊,我们谈点别的行吗?”
“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只有那姓凌的那个企业家,可我上次听你说人家有未婚妻。”
“你想到哪儿去了,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这时惠政文校长走了进来。“苏老师,有客人?”
“惠校长,快进来,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老同学,阳县凤鸣镇的党委副书记严民,现在正在市委党校学习。”
苏雪兰道。
“您好,严书记!”
惠校长问候道。
“您就是惠校长,您好,您好!我来看看老同学,你们忙吧,我走了。”
“我也没啥事,一起聊吧!”
惠校长又道。
“快放学了,等吃完饭再走吧!”
苏雪兰挽留着。
“不了,我还有点事要办,你们聊吧!”
严民出去走了。
“您坐吧,惠校长。”
苏雪兰道。
“苏老师,我有个外甥,现在是金鸡师范学校的团委书记,他对你有关素质教育方面的文章很感兴趣,想当面向你讨教讨教,怕你忙,打电话让我和你约约。”
“您的外甥?”
“他叫欧阳鹏,这些年也在研究素质教育。”
“您的外甥是欧阳鹏?《家庭素质教育初探》的作者?”
“就是他,你读过他的文章?”
“读过好几篇呢,写的很不错,很有见解,您让他来吧,我也想向他学点东西。”
“我这个外甥啊什么都好,就是书呆子气太重,在大学是学历史的,这几年又研究起了素质教育,三十好几的人了还一个人过着。”
“怎么他还没结婚?”
“他三十岁那年结的婚,可他爱人怀孕不到八个月就出了车祸,唉,真可怜啊!连个孩子也没留下,这些年听说一直没有碰到合适的,就耽误到了现在。”
“噢,原来是这样。”
在灵山村村头小卖部,秀娥和五才的嘴仗从上午开始一直打到了下午。
“你说你能干个啥?做生意不会算帐,干力气活又怕吃力,现在人家都大把大把往回挣钱,可你连自家的那几亩地都种不好,昨天我去地里看了就咱家的玉米长的不行,你看人家贼猴那点子多稠,去年冬季贩水果就挣了两千块,听说今年前半年往岭南贩羊挣的钱比去年还多,最近听说又在捣鼓什么,人家二怪每天上街一趟也能捣鼓个十块、二十块回来,谁象你一样整天在家闲呆着,大事做不了,小事又不会做,要不是我这个小店全家人早就喝西北风去了!儿子明年就要上中学了,看你用什么来供。”
秀娥不停地数说着。
“我是没有贼猴那么多心眼,可我就不服他个哈二怪,你们别以为二怪每天拿着秤上街就是做正经生意,他买的东西多一半是偷来的,要不是村长护着,他早就叫派出所逮走了,我五才虽没有才,但绝不会干那些伤天害理的事。”
五才辩解道。
“我看你这些年啥本事也没学到,只会和人捣嘴、抬杠!”
“我知道你看不起我,谁顺眼你找谁去啊?”
“你……”
这时忙娃走了进来:“给我拿一斤饼干,多少钱?”
“给,两块五!”
五才拿了一斤饼干放在柜台上。
“太贵了,便宜一点!”
忙娃道。
“这还不便宜,再想便宜你就娶个寡妇,连儿子都就有了!”
五才正愁有火没处发,却让忙娃给碰上了,他没好气地道。
“你,你怎么这么说话了?”
忙娃莫名其妙地道。
“忙娃兄弟,你别生气,你五才大哥刚才在和我生气,你就进来了,咱们不理他,你给两块钱就行了。”
秀娥赶忙上来赔理。
“给你,两块,嫂子,你忙我走了。”
忙娃将钱递给秀娥生气地走了。
忙娃刚出门快嘴又走了进来:“五才,拿包烟!”
“快嘴,几天没见了最近又有啥新闻快说说?”
五才问道“光屁股死了,知道不?”
快嘴道。
“什么时候死的?”
五才又问。
“听说是在昨天晚上。”
“唉,病在炕上已经有一年多了,死了就不受罪了!”
秀娥道。
“哎,快嘴你什么时候买的电子表?”
五才看见快嘴手腕上的手表问道。
昨天从贼猴那儿买的,二十多块呢!不知道这小子这回出去在什么地方弄来那么多电子表,听说卖一个就能赚十块钱,这小子这回又发了。知道不?”
“看来人家贼猴就是点子稠!”
秀娥看了一眼五才然后道。五才还能说什么呢?只有装孙子的份了!
在惠校长的介绍下,苏雪兰和欧阳鹏很快就认识了,由于从事的是同一行业,而且有着同一爱好,两人似乎有谈不完的话题。临走时苏雪兰将欧阳鹏送到学校门口,两人又在门口交谈了起来。
“欧阳老师,你不愧是当年北方大学历史系的高材生,知识渊博,博古通今,我真有点‘与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的感觉。”
“苏老师,可别那么说,我有什么水平啊,说实话今天和你交流,确实是得益匪浅,你看问题总是那么入木三分,我今天才算真正理解了什么叫深刻,唉,相见恨晚啊!”
“好了,好了!欧阳,你知道为什么现在牛皮满天飞吗?”
苏雪兰“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为什么” 欧阳鹏不解地问。
“因为咱俩正在地上吹!”
两人笑得弯下了腰。
“再见吧,雪兰。”
两人握手告别,欧阳鹏紧紧的握住苏雪兰的手不放,眼神深深的使苏雪兰有点不好意思。
“再见!”
这时正好严民从远处往学校门口走着,刚刚目睹到的景象感到一阵心痛。
昔日长在心底的那枝玫瑰如今好像已被连根拔离虽不撕心裂肺却感意冷心灰思维带出的记忆又在心头荡起轻轻的,轻轻的飘落在脑际还能无动于衷吗渴望撞出了新意……严民不是别人,他是严民,他要争取,要努力,是不会放弃的!当严民走到学校门口时,欧阳鹏已经走了,苏雪兰也进了学校。
“您找谁啊?”
门房师傅问道。
“您好,我找苏雪兰老师?”
严民答道。
“她刚进去。”
“我从远处看见了,我找她去,哎,师傅,刚才和苏老师说话的那人是谁啊?怎么没见过?”
严民故意问道。
“噢,你说的是欧阳鹏啊,他是我们惠校长的外甥,在金鸡师范工作。”
“谢谢师傅。”
带着醋意的严民来到了苏雪兰办公室,苏雪兰此时正在阅作业: “严民,你怎么来了,坐吧。”
苏雪兰问道。
“今天没事,来看看你。”
“我有什么好看的,没伤没病的。”
苏雪兰给严民变倒水边说。
“刚才那个欧阳鹏也是看你的吧?”
严民又问道。
“你们碰上了,他是我刚认识的一个同行,他的文章写的可好了!”
“你的朋友还真不少啊!”
严民话中有话。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苏雪兰反问道。
“雪兰啊,你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过去咱们俩……”
严民刚说了一半就被苏雪兰打断。
“严民,你别提过去行不行!我现在还不想考虑个人问题,你还有其它事吗?我下一节还有课。”
苏雪兰显得有些生气,她开始下逐客令了。
“雪兰!”
严民上前抓住了苏雪兰的双手。
“严民,别这样,我们现在已经不是冲动的年龄了。冷静点!”
苏雪兰抽出了手劝道。
这时上课铃响了。
“好吧!不打扰了,你上课去吧。”
严民讨了个没趣便出门走了。
傍晚, 严民想又找苏雪兰谈谈,可他却怎么也找不到去见她的理由。只好独自站在江河大桥上,双手扶着栏杆,望着学校办公楼上闪着‘江河中学’四个字的霓虹灯发呆,零乱的头发和思绪一起随风飘荡着。
也许你想把我遗忘要不为何冷若冰霜也许你想把我珍藏要不我哪来那么多的幻想也许我根本没在你的心上要不你为何让感情四处流浪也许我已坠入情网要不为何“痴”得发狂为爱我曾痴心妄想为爱我曾放纵欲望为爱我曾寸断肝肠为爱我曾遍体鳞伤……杨六帅的父亲去世了,灵堂里,独生子杨六帅拿着柳棍在父亲的灵前跪着,棺材上面放着六帅父亲的遗像,棺材前面摆放着香案、烧纸盆,两根点着的大白蜡烛被来自门口的风,吹得忽明忽暗,祭奠的人们在香案前烧纸、磕头后慢慢地离去。
不一会儿,灵堂里只剩六帅一人了,六帅仍然跪着不动,在等待着下一位祭奠的人,这时四海媳妇走了进来,她先跪下点着了纸,然后就磕起头来,屁股刚撅起,六帅就偷偷用柳棍在她裤裆中间乱捅了起来。
“别胡闹,你爸从棺材缝里看见了!”
四海媳妇回头瞪了六帅一眼。六帅没有说话仍然跪着,这时又有人来祭奠了,四海媳妇瞅了六帅一眼走了出去。
时序又到了秋季,在初秋迷人的夜晚里西蒙又一次钻进了翠翠的被窝。
“怎么贼猴又走了?”
西蒙搂着翠翠问道。
“他只回来了两天,上回出去捣腾了些电子表,听说还可以,今天一早就走了,估计一礼拜内回不来。”
“那我今晚就不回去了。”
“你还是回去的好,免得叫人说闲话。”
“我还想再睡一会儿。”
“沈干事,快起来吧,我送你回去。”
“你怎么今晚非得让我回去,看你那紧张的样子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西蒙似乎从翠翠的眼神里看出了点什么。
“没,没什么!”
“你不说我今晚就偏不走!”
“我,我怕村长今晚来了!”
翠翠只好说实话了。
“你说什么?孟达那老东西今晚要来!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沈西蒙大吃一惊。翠翠没说什么,只是哭。
“我说那老东西这几天的神情有点不对劲!你哭什么?是不是那老东西欺负你了!”
西蒙边穿衣边道:“走,咱们出去,路上我全告诉你。”
翠翠摧着西蒙出去。
深夜了,灵山村静极了。村边的小路上飘着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声音。
“我早就听说孟达在村里有一群情妇,想不到把你也扯进去了。怪不得上次我在他忘丢在办公桌上的日记本里看到了那么多的女人名字,有大元媳妇、四海媳妇……你是最后一个排号第三十七,我还以为记的是育龄妇女,原来都是他的情妇!这老东西还有这么一手,我看他确实是活的不耐烦了!”
沈西蒙的眼里直冒火。
“别生气,沈大哥,事情已经过去了,各自相安无事就算了。”
“那老东西说今晚要来?”
沈西蒙又问道。
“嗯” 翠翠点了点头。
“他什么时候对你说的?”
沈西蒙又问。
“我中午在村口买菜时碰上了他。”
翠翠很难为情地道。
“为什么要到后半夜才来?”
“请他吃饭的、给他送礼的、求他办事的、找他告状的、叫他打牌的全都在前半夜。
“这老小子,看来他真的是不想活了,上次对芳芳,这次又对你这样!我绝不放过他!”
沈西蒙气得直咬牙。
“别这样,我不是躲出来了吗!他看家里没人,会走的,以后我不理他就是了。”
沈西蒙没有说话,两人慢慢地消失在夜色之中。
后山来的冷风从午夜开始一直吹到了清晨,现在应该是全天气温最低的时候。家家户户门都关的严严实实的,唯有村外山梁上那棵老槐树仍在那里顶着风霜倚老卖老的站着,目睹着人世间的风风雨雨、是是非非。
灵山村的女人们正光着身子躲在温暖的被窝里搂着男人撒娇。窗外山风阵阵,屋内情意浓浓,昨夜的疲倦已经去的无影无踪,藏了一晚上的兴奋又从心底溢在了脸上。此时也是她们一天中在最乖的时候,无论男人怎样施虐她们都能接受,男人们怎么能放走这难得的享受时光呢?然而沈西蒙却没有这种幸运,为了躲避孟达对翠翠的骚扰,他昨晚抱着翠翠在灵山村外的土塄下面的玉米地里呆了大半夜。第二天一早,他就约在孟达来到了村外山梁上的那颗老槐树底下。两人一见面沈西蒙就开始摊牌了,孟达听完后气不打一处来: “沈西蒙,原来你小子一大早把我叫到村外来是为这件事?灵山村的女人不是你一个人的!你管得了计划生育,还管得了女人和谁睡觉?”
“我只希望你以后不要同芳芳和翠翠来往!”
沈西蒙耐着性子答道。
“我喜欢去谁家,和谁来往与你有什么关系?她们又不是你的老婆!”
“那我就让甘书记撤了你!你在灵山村的所作所为,像个村长吗?”
“沈西蒙,你别拿甘书记吓唬我,你小子比谁都坏!大黑,有名的大黑,你知道吧?他和我是什么关系,你就不知道了吧!――那是我大外甥,我前些日子才从我外甥媳妇那儿知道这事,你还真以为你是党的干部?你贩卖人口,盗卖文物,要不是他替你背黑锅,你小子早你进局子了!还有歪狗杀人的那天晚上是不是你把歪狗给灌醉的?”
孟达的话使沈西蒙大吃一惊,这老小子在暗地里给我整上黑材料了,怎么什么他都知道!他倒吸了一口凉气,思索了一会儿,然后一反常态地道:“哎呀!原来您就是大黑的舅舅,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兄弟我今后听您的还不成吗!”
“这还像句人话,你小子要在这里混,还得听我的!”
老道的孟达本来就是个见好就收的人。
“那当然,那当然。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我懂,我懂!以后就请您多担待些,那些事情可别让任何人知道!大黑是我哥们,他为朋友两肋插刀,我会会报答他的,可歪狗杀人的事与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啊!”
“这你就放心吧!我知道会怎么做的,西蒙啊,我告诉你,做事和做人一样要实在,要专心致志,如果思想跑了锚,样样工作干不上去!”
孟达又得意的打起了官腔。
“您说的对,说的太对了!”
“你还有其它事吗?”
孟达问道。
“没有,没有。您忙您的去吧,我想在这里再转转。”
“那好,你转吧,我走了。”
孟达走了,沈西蒙望着孟达的背影突显出一幅阴毒的面孔:“老小儿,看来你真的活得不耐烦了!”
孟村长的第三十八个情妇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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